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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一切都很平静。

也只是似乎而已。

丁程鑫的视线停留在一簇簇玫瑰上，心血来潮，他一支一支地拔下，紧紧攥在手心，鲜红的血滴在地上，他却没有痛感般继续着。

当黄宇航看到这一幕，心脏狠狠揪了一下。他上前轻轻掰开他紧攥的手，拿过沾血的花，用手帕将他满手的伤痕包扎好，再将茎上的刺尽数拔去。

“下次别这么弄了，会很痛。”

“不疼啊，什么都感觉不到。”丁程鑫笑得灿烂，“不过谢谢啦。”

“还要说谢谢吗，程哥？”黄宇航挑眉。

“你确实进步了不少。”丁程鑫笑眯眯地接过花，“但最美丽的鲜花配上温热的血液才好看不是吗？”

他径直走向他，擦肩的一刻他低声说了一句话。

黄宇航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，心里不是滋味。

敖子逸推开窗户，浑身湿透的黄其淋纵身跃进，嘴唇已冻得发白，目光空洞地望着他。敖子逸急忙找了身干衣服让他换上，握着温热的杯子，黄其淋缓缓开口。

“敖子逸，今天是我爸的忌日。”他突然咧开嘴笑了，“你知道吗，当时杀他和我叔的时候，我也动手了。”

这是他第一次说起这个秘密。

“当时他绝望地看着我，我的手在抖啊。我以为我在不忍心，可后来我终于明白，我在兴奋，我终于杀了他了。”他笑得比哭还难看，“黄宇航来的时候，我就知道是为什么了，但是我没说，我还在他面前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…估计他现在已经知道了。”

“你说，我是不是天大的罪人。”

“不。”敖子逸淡然倚在墙上，“你们做这件事必然是有原因的，至于原因……你不想说也没关系，我们都很清楚，那些死在我们手中的人，他们都该死。”

黄其淋别过头没说话，但颤抖的手出卖了他。

“难受就哭出来吧。”敖子逸将他按进怀里，“明天日出，你还是喜怒无常的Q。”

他大概也明白现在的局势了，而他们能做的，只有观望。

那两个人，究竟会做出怎样的抉择？

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TBC